老家的  柿子树

鹤庆县公安局   张泽荣

正是柿子成熟的季节。

星期一中午下班时，刚走到街心花园，只见一位60多岁的老奶奶，背着背篓，提着小提篮向农贸市场走去，提篮里全都是又大又圆的柿子。望着一个个黄澄澄的柿子，我不禁想起了老家的那棵柿树，想起了那些吃柿子的快乐时光。

在老家院子的东北角，长着一棵高大的柿树，柿树深灰色的枝干粗壮有力，长长的枝条向四周伸展开来，深绿色的叶子层层叠叠，整棵柿树竟然把院子笼罩了一半。柿树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栽的，连奶奶也说不清楚。

春天里，柿树长出了青绿色嫩叶，随着叶子逐渐变大，整棵树显得郁郁葱葱、生机勃勃。那时，我总喜欢爬上柿树，躲进密不透风的枝叶间，或躲避阳光的照射，或故意让小妹和母亲四处找寻，或坐在树枝上看精彩迷人的连环画。不久，柿树在夏天里开花了，柿树的花并不大，记得花呈淡黄色，四片小小的花瓣向外弯曲，一朵朵柿子花开满枝头，成为院子里一道独特的风景。柿子花凋谢后，青色的柿子便长了出来，伴着秋天的来临，柿子逐渐变大变黄，此时，我早已对柿树上还未成熟的青涩的柿子望眼欲穿，总是想去尝尝柿子的滋味。当父母不在时，迫不及待爬上柿树摘了一个半青半黄的柿子，一口咬下去，又苦又涩的滋味令我至今都难以忘怀。秋天里，柿树的叶子禁不住秋风的吹拂，纷纷掉落下来，只剩下满树沉甸甸、颤悠悠的柿子，远远望去，柿树上像是挂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灯笼。每天放学后，我便爬上柿树随心所欲地摘吃熟透的柿子，将软软的柿子用手戳一小洞，然后用嘴凑上去轻轻一吸，柿子的汁液瞬间便吸进嘴里，甜甜的、滑滑的、凉凉的，美味可口，软腻香甜。

母亲让我将柿子都摘下来，熟透的柿子放在簸箕里储藏，对于那些还未熟透的柿子，则将它们放进篮子，一层稻草一层柿子装筐堆放，一直可以保存到冬季。秋收时节帮助母亲收割稻谷时，总喜欢带几个柿子到田间地头，每当口渴或是疲惫的时候，便吃个柿子来解渴解困，柿子的汁液吃进嘴里，柿子的香甜停留在唇齿之间，再苦再累的农活因为柿子的陪伴而变得轻松和有意义起来。

后来，家里进行住房改建和地面硬化，狠心把柿树砍了。如今，每一次回到老家，望着石板铺就的院子，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曾经带给我温馨快乐的柿树，想起吃柿子的甜蜜时光，想起单纯如水般的青葱年华。